“凉舟，小糖说的是真的吗？”方歌冷静下来，明亮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沈凉舟。
沈凉舟的视线躲闪，不敢和她对视，只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和她说：“小歌，我们先把证领了，其他的事，我一会再和你解释，好吗？”
他这样的态度，已经回答了方歌的问题。
方歌站在原地没动，不可置信，用无法理解和荒谬的眼神望着他。
沈凉舟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甚至后退一步。
大厅里的人好奇疑惑的朝他们望去。
前一秒还准备领证，这会怎么起了争执？
见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着他们，沈凉舟显得有些难堪，他只好妥协，和方歌先离开了民政局大厅。
他们三个人站在偏僻的角落。
方小糖牵着方歌的手，生气又失望的看着沈凉舟。
方歌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这件事，可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凉舟，为了和我结婚，你不惜拿小糖的事和希恩姐做交易？和她联手逼迫我嫁给你？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小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在你身边五年，你都不肯给我一次机会。白希恩和白希瑶不同，她很善良，她不会真的伤害你和小糖。”
沈凉舟承认了，在极力解释。
无论他说什么，方歌都只觉得全身冰冷，冷的她发颤。
不仅仅是因为沈凉舟把方小糖的身份告诉了白希恩，更多是因为她和方小糖这么信任他，可他却选择背叛他们的信任。
但凡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这么失望难过。
她对他只有恩情，没有爱情。
她以为加上元雨柔，他们三个人是最真诚的友谊，是可以彼此依靠信任的存在。
“凉舟叔叔，伤害我们的，不是希恩阿姨，是你。”方小糖看着他，淡淡的开口。
语气中多了以往没有的疏离。
沈凉舟怔住，他低下头，苦笑的看着方小糖：“可是小糖，你告诉我，不用这样的方式，小歌会嫁给我吗？”
没等方小糖开口，方歌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你说的没错，不会。凉舟，该道歉的是我，不是你。我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你，因为我没办法爱上你，让你娶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对你实在太不公平了。可我最后还是利用了你。哪怕这件事是你一手促成的，我也是为了方小糖，才选择和你结婚。”
方歌很清楚，她最没资格指责沈凉舟什么。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温柔体贴。
是她太蠢，才导致她把这份暗恋当成了友谊。
“小歌，我不在乎。能被你利用我都开心，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沈凉舟语气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想要拉她的手。
方歌忽然觉得有些累。
之前坚定不移的信任崩塌后，再难以建立。
既然这段“友谊”早就变了质，继续下去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不如就这样散了吧。
方歌抬头朝他看去，耀眼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睁不开。
“凉舟，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再见。”方歌深吸一口气，牵着方小糖转身离开。
沈凉舟的心被刺痛，猛的抓住她的胳膊，满眼悲伤的低吼质问：“方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你一定要这么狠心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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