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李秋白都噩梦连连，一直在一个房子里找出口，从镜子里、玻璃窗里都看到一个黑影，跟着他。好像他的影子脱离了自己，在异世界追着他想要代替真身的他。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李秋白还没找到出口，不过他很高兴自己被吵醒了。米色的窗帘飞起来，昨夜自己没有关窗，窗帘下露出的天空也是白色的，淋淋雨声。
张警官让李秋白自己去学校，他去见地下偶像运营团体。李秋白翻身在枕头上眼睛闭着道：“没事的，我老爹已经给我请了一周的假，我现在跑回学校去上课，明天不去倒惹得老师怀疑。”
天响爱乐娱乐公司，在市中心一栋A级写字楼的十八层租了一间办公室，前台是一个白色的高台，背后坐着一个穿白色衬衣的前台美女。
张警官走过去在美女开口之前就亮出了警官证，美女脸上的笑容迟疑了一下，便拿起电话往里面的负责人办公司打了电话，报告了情况。
美女挂断电话从前台后走出来，李秋白看着她那绝妙的身材，高马尾、白色衬衣、一条漆皮的高腰的半长包裙，黑白格的高跟鞋，她走在前面，李秋白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在随着她一甩一甩的马尾动着。
田巧拿手推了李秋白一把，让他别站在门口回望前台美女，推着他进了负责人办公司。
负责人也是个模样可看的过去的中年男人，那***起来走出来主动和张警官握手，礼貌地笑着道：“我是这个公司的运营负责人周越，警察同志辛苦，这边坐。”
张警官也没有失礼，介绍了自己，听了周越的吹捧，喝了一口茶才掏出笔记本里昨天打印的那张网页截图递给周越道：“这个地下偶像团体是你们公司在运营没错吧？”
周越含笑双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老实地说：“没错，是我们公司运营的地下偶像团体之一，天使之泪。不算太成功，多少有点流量。”
周越将纸递过来，张警官没有接，而是拿出另一张照片递过来。周越疑惑地又点头笑着双手接过来，上面是邓小小的弹吉他的照片。张警官观察着周越的表情，看他作何回答。
周越歪着头道：“这个是谁我不认识。”张警官拿手指着两张照片上手上的痣提醒周越。周越恍然大悟又还是疑惑地将身子往后一退抬起眼睛看着张警官道：“这么看也可能是一个人吧，我不是很能肯定。”
“邓小小，这个名字总有影响吧？你们总不会不开工资给四个人吧？”李秋白插嘴道。
“邓小小哦，对对对，是天使之泪的其中一人，不过我倒没看到过她们没化妆的样子，你知道我都是只看样带视频的。这样张警官，我把负责拍摄天使之泪的相关人员的名单全部给你，你看看。”
李秋白又插嘴道：“你现在把他们都叫来不就好了？”周越好不生气，好像是看在张警官的面子上也对李秋白和颜悦色地说：“是这样，这个视频拍了也有半年了，人员变动，还有出外勤的，我只能给你们名单，这是目前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他打了电话，就有秘书一样的人走进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人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抽出几张人员名单，递给周越。
“你先复印一张，将名单上在公司的人都叫过来。”小伙子复印好又交给周越出去了。周越双手将名单递给张警官，张警官道谢了坐下立马开始看。
周越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张黄色大办公桌后面，对着张警官道：“其实我们半年前就已经拍好了，本来是一边拍一边放的，后面粉丝稳定后公司就大胆提前拍好了许多的视频。”
李秋白还要插话，张警官咳嗽一声道：“为什么要提前拍好视频？”李秋白便知道了张警官的意思，连忙缩回身子。周越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脸上淡淡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自己要是警察就好了，李秋白暗自想着，决心晚上回到家一定要好好看书。田巧拿手拍一下李秋白的肩膀安慰他道：“至少这人没有把你赶出去。”
周越笑着将公司的运营理念告诉张警官：“这种地下偶像，我们做的多，除了很少见的，其他的都很快就过时了。你也知道这种只限于网上的媒介方式，除了一部分宅男，和那些明星想必，流量很少的。”
“所以啊，公司以低价买断，这也是一种投资策略，怎么说，就像是往街上发传单，就看能得到多少的回应。天使之泪还算不错的，等到下个月还稳定的话，公司就要找她们四个来重新拍片子，或者投放线下市场。”
周越说完后又一笑，身子往皮椅子里一靠，张开双手道：“有市场才有明星，说不定哪天十一区的偶像文化在我们这里也可以流行起来呢？这都是一种试水。”周越又收回得意的笑容身子前倾问道：“不过邓小小怎么了？”
张警官避开周越的问话，又拿出那张天使之泪的打印视频截图问周越：“是否有疯狂的粉丝或者对天使之泪很不满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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