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尸地窜窜挺多。”长歌冷笑一声。
“红娘她怎么了。”姜鱼心系红娘的安危，虽对红娘不是很熟悉，但是这个表现得极为贪恋红尘的女子，内心始终是有着一番净土。
“没死，但是断了一只手臂。”九幽说，“比起这个，这工业园可不简单。”
听到红娘没死，姜鱼心里倒是一松，又问了一下洛羽的情况，九幽只是避重就轻的说没事。
姜鱼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很明显九幽与长歌都极为在意工业园的事情。
当下也不好多问，跟着九幽与长歌走了好几条巷子，过了好几条马路。
最终在一座已经坍塌了大半的三层办公楼面前停了下来。
乍看之下。
这办公楼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墙壁上有着几个极为异常的孔洞罢了。
“这里怎么？”姜鱼没看出所以然来。
“这栋楼是唯一留下具体证据的地方，而这些证据无一例外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长歌扶了扶眼镜，示意姜鱼跟上去。
上了二楼。
满屋子的血腥味。
这味道比起牲畜以及人类的血腥臊了不知道多少倍。
姜鱼下意识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可这一扇，竟然在腥臭味之中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这味道，他似乎闻到过。
“青霜来过这里？”姜鱼这是直呼十三幽冥冥主的大名。
九幽与长歌对视了一样，彼此眼里都看到了震惊，但是没有说话，更没有接腔。
姜鱼眉头一皱。
看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的九幽与长歌，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到了墙边。
这一堵墙，就是外边看起来有几个异常孔洞的地方。
看着那透过光线的孔洞，姜鱼眼瞳一缩。
远处看，那孔洞也就不过拳头大小。
但是墙壁这边却是直接炸裂喷射开的一种溅射状态。
“那一天，这工业园出现过狙击手，而且是大型枪械。”姜鱼说。
转瞬之间，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从他脑袋之中一闪而过。
“只有弹孔，没有子弹头，被人收拾走了？”姜鱼转头问九幽与长歌。
两人皆是摇头。
姜鱼对着那弹孔缓缓后退，最终退了两米六五的样子，蹲了下来。
就在姜鱼停下来的地方，他脚下一摊巨大的黑色血迹。
蹲下来摸了摸，能够摸到一些刺手的颗粒状存在，用手指一捻，扎手感很强烈。
似是沙子。
蹲在地上的姜鱼转头，发现弹孔对面那墙壁上有一个弹孔。
当下。
一颗子弹从墙壁穿透而来，撕裂了站在墙壁后边的人，子弹没有丝毫停留的射在了后边的墙壁之上。
九幽与长歌都没有打扰姜鱼。
姜鱼站起来，缓缓看了看后边墙壁上的弹孔。
触摸不到，那弹孔在两米三左右的位置。
姜鱼陷入沉思。
“这个死者高度或许有两米多，超出了大部分的人。”姜鱼说。“要么就是射击角度的问题。”
“射击角度是没有问题的。”听了姜鱼的推测，长歌扶了扶眼镜。
“怎么说？”姜鱼看向长歌，转头看了看射击孔，大概也是两米三的样子。
这就起他妈的怪了。
这一刻，似乎从透过弹孔投过来的阳光，看到长歌的眼镜之上有着白光一闪而过。
“因为，射击的人是我。”长歌说。
姜鱼这就极为震惊了，在他认知之中，长歌是个阴差。
阴差会用枪械吗？
这不是很让人难以接受，自古以来，华夏的阴差形象不都是扛着一把陌刀，然后勾魂索命。
似乎看到了姜鱼的不信。
长歌挥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嗒一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烧火棍。
一米多长，却不是姜鱼预料之中的大型枪械。
“就这？”姜鱼不解。
“这是长歌的巴雷特。”九幽说。
姜鱼听了九幽的话差点没憋住笑，说了一句别闹，姜鱼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那巴雷特可不是这个样子。
“咳咳。”长歌轻咳嗽了两声，“它的名字叫巴雷特，这只是基础战斗状态，她的最终战斗状态，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到巴雷特，长歌的眼里涌出一丝寒光。
听到长歌这么一说，姜鱼边收敛了取笑的心思。
要知道，洛羽的战斗状态，那巨大的骷髅形态可比起这三层楼高大多了，比起那一日的巨型子母尸都不逞多让来着。
“既然这货是你杀的，你带我来这里是？”姜鱼不解。
“我很肯定当初我一枪狙杀了这个存在，但是红娘带着洛羽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他偷袭了。”长歌眼里涌出一丝寒光。
“死而复生？”姜鱼一愣，一个死者是不可能再偷袭的。“会不会是他的伙伴。”
“在巴雷特的感知之中，当时我火力笼罩的范围几乎是整个工业园，当时我掩护九幽冲到你那边时候，一共击杀了十七个敌人。”长歌扶了扶眼镜，“后来我找到了十六具尸体，唯独少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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