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奶奶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在雪地中捕猎，出现的动物一个个被她吞食。
雪地里白茫茫一片，罗奶奶视野里，一切都是灰白的，鲜血血迹已经没了。
雪地风吹动，哪怕树枝摇曳，奶奶都会扑上去咬食。
发现没味道之后才松口离开。
她脑中还有些话，还有些属于人的回忆。
昨夜，大宝小宝两人躺在床上，四岁的双胞胎睁着提溜大眼睛看着奶奶，闹着要一起赶集。
罗奶奶摸了摸大宝的脑袋，然后又摸了摸小宝。
“乖乖，你们要听话，奶奶会给你们买肉回来，然后还给你们买凹凸曼回来，好不好啊。”
两个乖孙很高兴，大宝说：“凹凸曼，要大的凹凸曼，红红的大凹凸曼。”
小宝用手比划了一个尺寸：“奶奶，小宝要那么大的凹凸曼，奶奶买，奶奶买。”
罗奶奶说道：“好，我的乖孙那么乖，奶奶一定要给乖孙买大大的凹凸曼。”
哄了会儿，两个孙子乖乖睡着。
雪地里。
罗奶奶一边保持着越来越少的记忆，一边做着吃动物的事情。
她还在想：‘家里面还有孙儿呢，家里面还有孙儿呢，我还是要回去的，给他们肉吃，给他们凹凸曼。’
奶奶嘴里咀嚼着一条不长眼的老鼠。
木屋中。
大宝和小宝醒来，比小宝出生早几分钟的大宝拍了拍弟弟肉嘟嘟的小脸。
“小宝，小宝。”
“我醒了，窝尿，奶奶窝尿。”小宝说道。
大宝给小宝捏住开关，说：“奶奶给我们买凹凸曼克了，不要窝尿在床上，起来窝。”
他边说边将弟弟扒拉下来，小宝垫了好久才踩到地上，他先是打了一哆嗦，然后跑了出去，对着门缝撒尿。
大宝也起床了，他给自己穿好衣服，又给弟弟穿上，小宝摸着肉嘟嘟的白肚子。
“大宝，肚子饿了。”
“奶奶教我烧饭，你叫我哥，我给你烧饭。”
“切，我就算饿死也不叫，你才大多少，不叫，就是不叫。”
大宝很快烧了一炉火，然后从饭锅里舀出两团白米饭，放在碳上烧。
两个小家伙坐在火边，乖乖烤火。
小宝看着两团白米饭，问：“两团白米饭，你吃不完的吧，敢不敢给我一个？”
“不给，我肚子可饿可饿了，两个也干得完。”
小宝看着两团白米饭，咽了咽口水。
大宝将烧得发黄的白米饭拿了出来，小宝看着白米饭，说道：“大哥，给小弟一个。”
“本来就是你一个我一个的。”大宝手里黑黑的，他没注意，当时可能是出于对弟弟的一种照顾吧。
他摸了摸小宝的脑袋，说：“吃吧，哥对你好，你要记得哟。”
吃了两团白米饭，两人在屋里玩了许久，天要黑的时候，罗奶奶才回来。
奶奶手里提着三只没有脑袋的狐狸。
大宝和小宝在门口等候，见奶奶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两小孩退了退。
大宝看着奶奶，说：“奶奶，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煮好饭了。”
罗奶奶说：“乖孙子，奶奶让你们久等了，今晚我们就有肉吃了，嘶嘶嘶。”
“奶奶怎么咯？”小宝走过来，牵着奶奶的一只手，奶奶的手冷得跟外面的冰块一样。
罗奶奶右手紧紧抓着狐狸，如果没有三只狐狸，小宝估计要惨了。
奶奶还在做抗争：‘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孙儿吧，他们只是孩子。’
‘不要伤害他们。’
‘嘶嘶嘶，嘶嘶嘶，不是你自己想回来吃他们的吗？’
‘不，不是，我只是回来看我孙儿。’
‘不是，你肚子饿了，你要来吃了他们。’
‘乱说，不是的，我的孙儿那么乖。’
…
大宝走过来，伸手讨要东西：“奶奶，凹凸曼，凹凸曼在哪点？”
小宝也闹起来：“要凹凸曼，要凹凸曼。”
罗奶奶暴怒道：“不要吵了，待会儿我就把你们给吃了，一口一口吃掉！”
罗奶奶从来没有对孙儿发过脾气的，两小孩被吼哭了。
‘你不要吼我孙儿，你快滚出去，不要在我身体里。’
‘嘶嘶嘶，嘶嘶嘶～’
罗奶奶敲了敲自己脑袋，然后蹲下，两狐狸扔地下，拉着两个孙儿，努力说道：“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好啊，不哭不哭，我们今晚就能吃肉。”
“你们吃饱了我在吃你们！”
“不要听奶奶乱说，大宝小宝那么可爱，奶奶今晚要给你们做好吃的。”
“凹凸曼啊，爸爸说他过年了回来，要给大宝小宝买。好大好大的。”
“爸爸说不要奶奶买太小的，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大宝歪着脑袋，眼睛转了转：“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是两个明天，三个明天？四个明天？还是五个明天？”
他边说边伸出拇指。
奶奶痛苦极了，她克制着体内的柳仙，说：“我孙儿怎么那么乖啊，哪有不要你们的父母？明天，他们明天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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