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曦拿着车钥匙出门。
大伯母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呀？这个时候车多。”
年前这两天，大家都在外采买年货，街上车比较多。
“不是，刚刚白序给我打电话了，让他载我过去。”
“那行，早点回来啊。”
“嗯嗯。”林曦点头，刚准备走，大伯母拿了张卡塞在她口袋里。
“不用啊，我有钱。”林曦哭笑不得，“我都工作大半年了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半年程斯也没给她少发工资。
她手里目前还是很富裕的。
“过年了嘛，又不是其他时候。”
“那我给自己买件衣服？”林曦实在推脱不掉。
大伯母这才笑了，“行，去吧。”
刚出大门，林曦远远的就看到白序在往这边走。
等他走近了，她把车钥匙抛过去，让他开车。
她的车是年前提的，一辆梅赛德斯奔驰，不算贵。其实前后也没开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车后，林曦系好安全带，“你从你家过来还是秦家？”
“我家。”白序把车开出去后才和她说，“市长他们在秦家，这会儿估计喝茶呢，我没过去凑热闹。”
“哦。”林曦调了调座椅靠背，枕着手臂：“那你找我出来做什么？”
她那会儿洗着菜呢，就接到了白序的电话，问她一会儿有没有时间出来逛逛。
“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对他那些事，林曦不是那么的好奇，也就没继续问。
过了会儿，车子停下，林曦抬起头，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
“来这儿做什么？”她看了看外面，很快反应过来。“你律所是不是在这儿？”
“嗯。上去坐坐。”
“……”
这还是林曦第一次来白序的律所。
这个日子，律所里根本没人在，整个二十七楼空空荡荡。
“来这儿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白序没应答，只是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对方打印了一份文件，又从抽屉里拿了个档案袋，一同交给她：“送你个东西。”
林曦狐疑着接过来，先把档案袋里的一沓文件抽了出来，再结合他刚刚打印的那一份，她才明白他的用意。
前不久白序从秦屿手里“骗”来的的股份，要转让给她。
看他这些手续准备的非常齐全，看样子应该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他这种人，脑回路清奇，想一出是一出，做出什么是来都不奇怪。
林曦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太惊讶。
“新年礼物啊。”她没打算拒绝，说实话这东西落在白序手里，就和定时炸弹似的。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爆炸的时候，受伤的到底是秦屿还是白序自己了。
如今给她，倒也是个办法。
这东西落在白序这里，简直就是烫手山芋。
“不是啊。”白序递给她笔，看她签完字才说：“新婚贺礼，送你的。”
“……”林曦愣住。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什么眼神？”白序叉着腰，笑：“新年礼物我可玩不起这么大的。”
林曦很快恢复淡定，把文件一一装好，“你该不会一早就是这么想的吧？”
“差不多吧。”
“原来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也不是。”白序诶了声，“我是想过要把这东西未来送你做新婚贺礼，但是从没想过你和三哥会这么早结婚。”
“我想过你们会有那么一天，只不过在我的计划里，起码还要再过两年。”
他手撑在桌上，倾身上前，眯起眼睛：“总说我想法多，做事冲动。林曦，这次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嗯嗯。”林曦从善如流，也没为自己辩解。
她轻轻点头，把档案袋封好，“谢谢你的礼物了。”
“这是给你的，你小心收着，可别还给三哥。”
“那可不行，新婚礼物，他也有份啊，起码要分一半。”
“啧。”白序有些不爽，“行吧。”
有些时候，他还挺像个小孩儿的，林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道谢，“谢啦，序哥。”
因为年龄最相近，她从小到大都很少叫他一声哥。
但白序从来没生气，反而觉得这样最好。
起码在她眼里，他和其他几人是不一样的，他不是兄长。
可现在，林曦突然很认真地叫了他一声哥。
果然啊，她是懂怎么朝他捅刀子是最疼的。
算了，无所谓了。
天大地大，林曦最大。
——
从律所出来，白序跟着林曦逛街。
逛了一个小时，白序就有些烦了，“我能先回去吗？”
“不能。你走了谁给我拎东西啊。”
“怪不得你不叫三哥出来。你也觉得他不会给你拎东西吧。”
林曦冲他笑，“待会儿送你个礼物，你要什么自己挑。”
“不愧是秦家少夫人啊，这么大气。”白序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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