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好不容易才擦干。
她明明发过誓了在哭就去死。
她背叛了誓言是不是要下地狱。
真好啊。
地狱也许比人间，好得多。
商业街在上课的时间里那么空，她好远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肖毅，她脸还发着烫，眼睛酸涩，喉咙也不正常，低着头走上去，她尽量感觉正常地说：“走吧。”
“……你怎么了？”
“没什么……”
被看出来了啊，也是，她声音都哑了。
“你包没让室友帮你拿回去？那我帮你背吧。”
“没关系。”她说话好艰难，每说一句喉咙都难受，眼睛都要累得流汗，“我拿得动。”
今天是上课，这个店没有校车，他们只能坐公交，公交站的车半小时才来一辆，他们错过了最佳等待时间点，只能坐着等，宋思雨一直低着头，她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尽管刚才已经好多了，可是她怕只要一说话，她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肖毅坐在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她弯着腰低着头拿着手机装作在玩，微博的界面一路往下，那种速度根本就不能完整地看一段话，他有些焦躁，突然想起大伟和小辛和她是一个班级，他连忙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他们。
“我们离她挺远的，没听清一开始怎么了，反正突然宋思雨就把书扔到周彦光旁边坐着那女生脸上了，周彦光就说她了……”
大伟把话复述给肖毅，说他等会问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班长，也许他知道前因后果。
“我觉得宋思雨当时表情不对劲，她现在和你在一起吗，她是不是哭了……毕竟当时周彦光的有些话，真的有些过分了……”
怪不得……
虽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
不知道为什么宋思雨会动手。
可是他突然就很想揍那个他才见过一面，当时还对宋思雨那么疼宠的，叫做周彦光的人。
他不是很早就认识她了吗？
那他就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瞬间颠覆对她的认知？
远处车子开了过来，肖毅站起了身，他看着宋思雨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跟着他站起来，沉声喊：“喂，宋思雨。”
“嗯。”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吗？”
她没说话。
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不是他们要坐的那一辆，她精神恍惚得连来的车都没有看，就要上去，肖毅拉住她，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她双眼通红，眸子里还闪着泪光。
没有瞒住他，宋思雨咧开嘴，难看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不过是绝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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