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仁心堂的院子里。林母正在整理药材,林棠梨坐在一旁陪她说话。
"娘,您也该歇歇了。"林棠梨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
"闲不住。"林母笑道,"再说了,这么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可是..."
"好了。"林母打断她,"倒是你,太医署那边忙完了？"
"嗯。"林棠梨说,"今天难得清闲,就来看看您。"
林母放下手中的药材,仔细打量女儿："这段时间瘦了。"
"哪有。"林棠梨撒娇道,"每天都有墨寒照顾,怎么会瘦。"
"就你会说。"林母嗔道,"不过说起来,女婿确实待你很好。"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方师爷匆匆走来,"大人让我来接您。"
"出什么事了？"林棠梨问。
"没事。"方师爷笑道,"是宋老太太想您了,让大人来接您回府。"
林棠梨转向母亲："娘..."
"去吧去吧。"林母笑道,"婆母想你,你就该去陪陪她。"
"那我明天再来看您。"
"不用那么勤快。"林母说,"你有自己的事要忙。再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我看你这样,比在家的时候开心多了。"
林棠梨脸一红："娘..."
"好了,快去吧。"林母推她,"别让人等急了。"
林棠梨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方师爷在外驾车,很快就到了宋府。
"回来啦。"宋老太太见她进来,笑眯眯地招手,"快来坐。"
林棠梨乖巧地坐到老太太身边："娘找我有事？"
"什么事不事的。"宋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就是想你了。你这些日子忙得很,都没时间陪我说说话。"
"对不起娘。"林棠梨有些愧疚。
"说什么对不起。"宋老太太道,"你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谋福,这都是好事。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说着,宋墨寒也回来了。
"娘。"他向老太太见礼,又转向林棠梨,"今天还顺利吗？"
"嗯。"林棠梨点头,"我去看望了母亲。"
"林姨那边还好吧？"
"都好。就是..."林棠梨迟疑道,"她还在坚持亲自管理药材。"
"这有什么。"宋老太太说,"林姨一辈子都在忙这些,这是她的习惯。"
"可是她年纪大了..."
"傻丫头。"宋老太太笑道,"你娘是闲不住的性子。不过..."她看向宋墨寒,"你们倒是可以多派些人手去帮忙。"
"儿子明白。"宋墨寒说,"我已经让方师爷安排了。"
林棠梨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他总是能想到她的需求,默默为她分忧。
"对了。"宋老太太突然说,"你们知道吗？城南的百姓都在传,说咱们家出了个活菩萨。"
"娘说笑了。"林棠梨道,"我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这就是你的好处。"宋老太太欣慰地说,"做了这么多事,还是这么谦逊。难怪墨寒这么宝贝你。"
林棠梨脸一红,偷瞄了丈夫一眼,见他也在看她,两人眼中都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宋老太太假意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腼腆。对了..."她话锋一转,"今晚家宴,你们都要来。"
"家宴？"林棠梨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宋老太太说,"就是想和你们一起吃顿饭。平日里你们都忙,难得有空闲。"
林棠梨心中一暖。这就是家人的温暖,不需要理由,只是单纯地想聚在一起。
"对了棠梨。"宋老太太又道,"你教二房那丫头医术,她学得怎么样？"
"很不错。"林棠梨说,"悟性很好,而且很用心。"
"那就好。"宋老太太满意地点头,"以后我们宋家也能为天下人谋福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欢快的声音。原来是宋二爷带着女儿来了。
"师父!"少女欢快地跑进来。
"慢些。"林棠梨忙说,"在老太太面前要稳重些。"
少女吐吐舌头,乖巧地向宋老太太行礼。
"这丫头。"宋二爷笑道,"一听说要来找棠梨,就急得什么似的。"
"爹!"少女抗议道。
众人都笑了。这欢声笑语,让整个宋府都充满了温馨。
"对了师父。"少女说,"我今天在医馆看到一个病例,想请教您。"
"说来听听。"
少女认真地说起病例,不时还拿出自己的诊断记录。林棠梨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指出其中的关键。
宋墨寒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柔情。他的妻子不仅医术高明,教导徒弟也很有耐心。
"墨寒。"宋二爷突然问,"兵部那边还顺利吗？"
"都好。"宋墨寒说,"多亏有棠梨帮忙,军中用药的事都安排得很妥当。"
"那是自然。"宋二爷笑道,"有棠梨在,什么都不用愁。"
宋老太太听着他们说话,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子孙和睦,家族兴旺。
不久后,其他族人也都来了。宋府上下一片热闹。
"来,都坐下说话。"宋老太太招呼道。
席间,大家说起近来的趣事。宋二爷家的丫头学医的事,太医署新研制的药方,还有街坊邻里的闲话。
"对了棠梨。"宋三爷说,"我听说太医署又要扩建了？"
"是。"林棠梨说,"学生越来越多,原来的地方有些小了。"
"这是好事啊。"大长老感慨,"多培养些医者,造福的就是天下百姓。"
众人纷纷点头。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不被看好的医女,如今已经为天下培养了这么多良医。
酒过三巡,宋老太太突然说："棠梨,你这些年辛苦了。"
"娘..."林棠梨有些动容。
"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娘就放心了。"宋老太太慈爱地说,"你有好夫君,有疼你的家人,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就是最好的人生。"
林棠梨眼圈一红："娘说得对。"
她看向身边的丈夫,又环顾四周的亲人,心中充满幸福。是啊,这就是最好的人生。有相爱的人,有温暖的家,还能帮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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