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清笑着和走过来的武立泉打招呼时，他才从对苏晓雪的沉醉中清醒过来，慌忙赔笑着，眼睛却落在苏晓雪的裙摆上，那如玉一般的小腿再次令他想象着。
“很高兴认识你！”武立泉伸出手来，跟苏晓雪握了握手。
“你好！”苏晓雪不失文雅地说道。
“你们终于过来了，咱们现在就出发！”武立泉有些激动。
苏晓雪甜甜一笑：“好！”
武立泉带着两个女人，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下，走出了宾馆。
高跟鞋叩出清脆的低音，苏晓雪和桑清从我身旁走过……看也没看我一眼。
桑清忍不住握住了苏晓雪的手，朝她皱眉嘟嘴，扮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眨着眼的淘气动作流露出妩媚娇态。
武立泉带着两个美女上了车，很快就急驶而去。
到底要不要跟着？
苏晓雪为什么给我车钥匙？
我摸了摸袖口内的‘啄木鸟’，大不了就是杀人，怕什么？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到苏晓雪那车走远了，我才下定决心，启动车子，远远地跟在后面。
路越走越偏僻，路边不远处还有一些简陋的土坯房，深黄色的土墙已经斑斑驳驳，裂开小小的缝隙，被稻草堵上了。
有的土坯房屋顶上的瓦片刚刚修补过，有的则呈现出东一块西一块的惨状。
有的住家围着栅栏，搭了个鸡棚，里头时不时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连年的战乱，人们已经不想建房子了，即便建好了，也不知道哪天就毁了。
这房子也太破了，我没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而是感到有点揪心。
夜晚很黑，可我不敢开大灯，避免引起前面那车的注意。
不仅如此，我总是在前面的车尾灯快消失的时候，才一脚油门追过去，到了拐弯的地方，继续耐心等着。
绝对不能让那个叫武立泉的人发现有车辆跟踪。
空气中还有发臭的味道。
路边有个死尸，人**得像气球，死尸被绑在一块厚木板上，姿势很诡异，腿的部位被插了十几根楔子，蛆虫满地爬，惨不忍睹。
一路跟随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一个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建筑旁。
那建筑是个废弃的教堂。
宽大的门虚掩着，我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穿过寂静无人的大厅，走到一个狭窄的走廊，我观察四周，最后走到一个宽敞而昏暗的地下室。
四面的墙壁上布满了摇曳的烛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地下室中央的一座神像。
神像旁边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年纪有点偏大，看面容有三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皮肤光洁白皙，一身青袍，她神情专注而虔诚，散发着淡淡的圣洁感。
在神像和这女人的跟前，跪伏着两个披着白纱的女人。
苏晓雪和桑清！
我瞪大了眼睛。
苏晓雪和桑清规规矩矩地跪伏在那里，低不可闻地诵念着什么誓言。
过了片刻，苏晓雪缓缓抬起头，眼眸里有着一丝期待和忐忑，轻声开口：“使者大人，我已经诚心发誓忠于百花宴了，这一年的考察期，您看……”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坐着的那位青袍女人，却发现对方正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使者大人？”
苏晓雪一脸错愕，又小声唤了一声，发现对方毫无反应！
桑清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使者大人……怎么上班摸鱼啊？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唔？”青袍女人身子一动，有些迷糊地抬起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后，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咳嗽一声，重新露出一脸虔诚之色，严肃地发问：“你们，都发完誓了吗？”
“一分钟前就完成了……”苏晓雪小心翼翼地答道。
桑清瞪大了眼睛，迷惑地问：“使者大人，您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使者并没有生气，而是略显尴尬地咳嗽一声，连忙正色严肃起来：“胡说，我是最虔诚的使者，怎么可能在神像前睡着呢？我刚才……只是在帮你们向神像祈求，恳请让你们正式加入而已。”
可你刚才明明都打哈欠了……桑清撅了撅嘴，无声地在心里辩驳了一句，嘴上弱弱地问：“那，神像同意了吗？”
“当然，你们的资料已经被神像看到了，你们又这么虔诚，神像自然不会拒绝。”那使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我心里感到好笑。
这三个人……似乎很熟的样子，说话很随意，没有一点严肃感。
苏晓雪面露喜色：“那，今后，我们就是百花宴的正式会员了吗？”
使者沉默了一下，缓缓站起身，神色严肃地注视着苏晓雪和桑清：“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加入百花宴？这次在神像的面前，要说实话。”
桑清一怔，微微低下头，紧紧咬着下唇，她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回答：“我想有个靠山……”
“靠山？”使者愣了一下，柔声一笑：“嗯，很诚实，很多人就是为了有个靠山，而不是效忠于神，毕竟，你们现在对神也不了解！”
“你为什么要加入？”使者又看向苏晓雪。
苏晓雪眼睛里闪过一丝伤感的光芒，声音也软了下来，摇着头叹了口气：“我只是好奇，也相信神的力量强大，愿意为神服务，所以……我想借助神的力量，完成我的夙愿！”
使者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她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起来，盯着苏晓雪许久，摇了摇头，喃喃出声：“你想借助神的力量，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嗯……我知道。”苏晓雪低着头，身子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躲过使者的眼神，坚定地回答。
使者的眼神柔和了几分：“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背叛了神，是什么下场！”
苏晓雪仿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凝重了几分，她波澜不惊，用令人安详的温润气息回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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