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没受伤的手捧了一兜水呼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水珠划过她的脸颊，镜中的女孩儿双眸熠熠，如白瓷般细腻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嫩。
漱完口，她再次往实验室走去。
这层楼其他的实验室都空无一人，整层楼静悄悄的。
她回到实验室，顾萧楠拿着咬了一半的面包，目光却盯着电脑的显示屏。
听到动静，他抬眸朝她看来，朗声道：“过来吃东西吧。”
白清妍“嗯”了一声，走去茶水间，想煮点开水。
她有个习惯，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温开水，才开始吃东西。
低头看向地上的矿泉水瓶，连一滴水都不剩。
白清妍：“……”
顾萧楠留意到她的动向，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矿泉水昨晚被我喝完了，迟点我让人送过来，我买了牛奶，你可以先喝点。”
他拿起牛奶朝她挥了挥。
白清妍默默地朝他走来，起床一开始吃面包好干啊！
而且还是国外着名“法棒”面包，她觉得喉咙发紧。
如果是相对柔软的吐司，她也就忍了。
不愧是在国外呆了好些年的留学生，啃这些硬邦邦的面包依然面不改色。
她忍不住道：“那个……”
“你说。”顾萧楠喝了口牛奶，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她脸上，黑眸深邃。
“那个，顾教授，我还有点事，就不吃东西了，我走了哈。”
白清妍窘迫地搓着小手，笔直的站姿，像一个罚站的小孩。
顾萧楠放下手中的牛奶，“好，现在也没下雨了，回去注意安全。”
“诶？好的，好的，我会的，谢谢顾教授。”她拿起小挎包就往外走去。
走到电梯厅等电梯时，才发现她竟然还穿着他的衬衫。
电梯门映出她的衣着，大码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而且胸前两颗扣子在睡觉中挣开了，从上往下的角度望过去，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
怪不得他的目光不敢往脖子以下的位置望过去，他肯定看到了。
白清妍：“！@#￥%……”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实验室里，她现在哪敢回去拿啊？
到时候再找机会拿回来吧……
她将衣领扣好，默默地等着电梯。
直到离开的学校的大门口，她才松了口气。
这时她才有心情看李思思的信息。
李思思：【你在哪里和狗男人鬼混？】
李思思：【凌晨四点，B市还下着大雨，你竟然夜不归宿，快告诉做什么事了？】
中间还有一堆信息，无非是问她在哪里，赶紧回话之类。
还夹杂着语音和视频通话邀请。
她因为调了静音，都没有接到。
最后几条信息是在半个小时之前发过来。
李思思：【白清妍，赶紧回个信息，你跑哪里去了？你要担心死本宫啊？】
李思思：【狗崽子，你再不回话，我立即买机票杀过去机场找你。】
【对方发起语音申请已取消。】
李思思：【你给我等着，我在看机票，你最好给我全须全尾的出现……】
白清妍看到她要买机票飞过来时，连忙打了个语音过去。
不到一秒钟，语音电话立即被接起。
李思思咆哮声从话筒穿了过来，“白清妍，现在才回复我信息，我早上六点起来上厕所，看到你的信息就没有再合过眼。”
白清妍把电话拿远了点，她听得出来李思思语气里的担忧。
她一开始只想逗一下李思思而已，没想到玩脱了。
连忙低声道：“对不起女王大人，小的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吗？”
李思思听到她讨好的声音，重重地呼了口气儿，“知道错了吗？下次还敢不敢？”
白清妍“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李思思：“……”
李思思：“死丫头，快说，昨晚去哪里了？”
白清妍刚想回答，一辆电动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吓得连忙往人行道上靠过去。
李思思听到她的惊呼声，忙道：“怎么了？”
白清妍拍了拍身上溅到的水迹，藏蓝色的衬衫也沾上污水。
她无奈道：“没事，刚刚差点电瓶车撞到，这些人开车都不看路的。”
李思思：“你小心点，这些人就是马路杀手，你在哪里？”
白清妍道：“我在学校回金碧小区的路上。”
“那你昨晚在哪里？”李思思追问。
“在顾教授实验室的休息室。”
“……”
对面一阵静默。
过了五秒，电话再次传来李思思杀猪般的叫声。
白清妍赶紧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李思思激动道。
“我在顾教授实验室的休息室。”听起来真的很拗口。
“啊啊啊啊啊……”李思思发出拔地鼠般的尖叫，“白清妍，你支棱起来了啊，竟然真的把我们顾教授扑倒了？”
“并没有，顾教授发生的事，想必你有所耳闻吧？”
李思思“嗯”了一声，“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怕打搅你做实验，所以没说。”
“昨晚我去给他送东西，然后下大暴雨，我又没有带雨伞，结果就在那里将就睡了一晚。”
白清妍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和她讲完，发照片给她，完全就是一时脑抽。
李思思问道：“你们两个睡到一张……床？”
“你在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顾萧楠一整晚都在看实验数据，我担心他迟早要猝死，她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奇怪啊，这么大的实验他怎么没有助手？”李思思疑惑道。
“可能是不相信吧，想必你也知道他的实验是因为被其他人篡改数据而造成现在的情况。”白清妍猜测道。
两人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其他事情才挂断电话。
白清妍回头看了眼校门口，有些担忧。
忽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顾希茗的来电。
她疑惑地按下接通键。
顾希茗的声音急切地传来，“老大，救命……”
“怎么了？”
“小叔叔在实验室晕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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