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明自然是读过金瓶-梅的，也晓得杨蓉颇有默许的意思，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以前的那套价值观还能坚守多久，之前听人，读金瓶生怜悯心者菩萨，生畏惧心者君子，生欢喜心着人，生效法心者禽兽，孙春明前世读书之时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处于君子和人之间的，可近些时日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偶尔真的生出几分效法之心来，虽很快将这种想法抛出脑外，时时引以为戒，但有些价值观却越来越向古人靠拢了，或许这是男饶劣根性吧。
穿过来两年，难免对女性越来越物化，也开始在潜意识区分贱籍和良籍了，虽之同时代的男人还远强出许多，之老曹都称得楷模了，但若是放到后世却是已经是个十足十的渣男了。
见琴正在用红花水帮着杨蓉清洗下体，孙春明不由皱眉道：“行了别洗了，怀了怀了，这东西伤身体的，我本已经有儿子了，你算生出来个带把的也是非嫡非长，费那个事干嘛。”
杨蓉笑道“老爷若怜惜妾身，那便快些找个主母回家，妾也好看人下菜。”
孙春明哼了一声，也不接这话，他刚刚抽搐过，正是身心都处于圣人模式的时候，在琴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开始整理公，杨蓉则伸出纤纤玉手来给他按摩，道：“老爷何必这么辛苦，您乃堂堂开封支使，跟这些吏置什么气。”
孙春明摇头道：“你不懂，这官啊，再怎么亲民，跟百姓也始终隔着一层呢，是地方父母官，可开封城如今一百多万人，有谁知道二大王长什么模样？便是曹官，一年到头来又能见得了几个百姓，若是治不住这些胥吏，再好的政策也落不到百姓的头，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下面的各路各州？他们不是要斗么？老子连石守信都给斗下来了，还怕了他们不成，民谚云官取一吏取九，以前我还不信，当了这个支使我才知道，特娘的一九开都算那税吏有良心了，这是哪来的道理？我还不信老子掰不回这朗朗乾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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