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灵笑道：“这个实验，是我很久之前的构想，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我不但是个猎人，更是个剑修，不但是个剑修，更是个阵法师。” 阵法师！
刀疤心中一惊，牧灵显然不是低级的阵法师，这是刀疤身为猎人的直觉，而一个高级阵法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强大！
高级副职业，无论是五大副职业中哪一种，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无论是财富还是人脉，抑或是实力，都是极为强大的，而高级副职业，自身的修为也一定不会差。
牧灵当然看出了刀疤的震惊，但是并没有在意，道：“我构想的这个试验，是人阵合一。我以前就实验过，人阵合一，可以极大增强阵法的效果，并且还有其它的好处，我当初实验的时候，是自己和阵法融合了起来，但是，我想，如果一个人真的和阵法真正结合起来，那么，就相当于给自己的身上永久固化了一个阵法，这其中的意义很简单。”
牧灵喝了杯茶，一口一杯，不过茶水有些凉了。
“强大！”阿昆的眼睛一亮。
刀疤没有说话，但是看着牧灵的时候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似的，这种想法就因为很疯狂了，而这种做法更加疯狂。
牧灵的确是一个怪物，也是一个天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牧灵缓缓道：“这种实验，我不敢拿自己做，风险有些大，而且操作不方便，最重要的是，我是成年人，有了一定的修为，修炼方向还定型了。”
“这孩子正合适，当时这小子被人打了个半死，我想任由他这么死了，还不如给我做实验。”牧灵淡淡道，“挺适合的一个实验品。”
被牧灵仍在床上的小乞丐仍然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牧灵道：“醒了就别装睡了，在我们面前，没用的。”
小乞丐果然睁开了眼睛。
牧灵等人当然发现了小乞丐刚才就已经醒了，不过谁都没有说破，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没有修为的小孩子，根本闹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威胁。
“你有什么想法吗？”牧灵笑道，真的笑了，这是牧灵发自内心的笑。
小乞丐道：“徒儿行动不便，无法施礼，师父恕罪。”
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小乞丐自知自己这个实验品是当定了，拜师的话，还能好混一点，虽然这个师父未必会教导自己什么，不过，听这个师父所说，这应该是个长期实验，至少有个师父罩着，应该不会没饭吃。
小乞丐又一想，虽然是为了实验，但是怎么说自己这条命也是人家救的，虽然说自己险些挂掉也是人家害的，但是人家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权衡了一下，小乞丐比同龄的孩子显然有智慧很多，而且也成熟很多，深知天下没有无代价的好处，也就释然了，至少当人徒弟比当实验品要好，虽然仍然是个实验品。
牧灵淡淡道：“再躺个三五天你就能动了，这几天你体内有灵力护着饿不死，同时，这也是个脱胎换骨的过程，我有事要办，这几天，你就自己呆着吧。”
“对了，这阵子，你自己一定要挺住，理论上说，随着身体的蜕变，与阵法的融合，过程中会有很大的痛苦的。如果你失败了，也就意味着我灵石白费了，那可是价值千万的东西。”牧灵冷笑，“如果我的几千万打水漂了的话，我也会拿你打水漂的。”
刀疤道：“你吓唬小孩子干嘛。”
牧灵眼睛一等，道：“小孩子就得吓唬，要不然不靠谱。”
刀疤看着牧灵的如同灯笼似的、而且还会放光的眼睛，一阵无语。
牧灵猛然一扭头，冲小乞丐恶狠狠道：“老子没有吓唬你，我杀人如麻。”
阿昆突然道：“我回去睡了。”
刀疤看着自己的手，五个手指，道：“五个字。”
然后刀疤对牧灵说：“我也回去睡了。”
刀疤等人一人一间房间，和牧灵的房间是相连的，刀疤和阿昆在两边，牧灵和阿玉的房间在中间。
牧灵猛然将棉被往小乞丐身上一展开一抖落盖在小乞丐身上，后来才发现将小乞丐的脑袋也给捂上了，牧灵蒲扇般的大手稍稍一拉，把棉被往下拉开一点，小乞丐的脑袋就露了出来。
看着小乞丐的脑袋，牧灵心说这小家伙多少天没洗头了，一摸自己头发，也该洗了……
这地方风沙很大，风多灰尘多，当地人也不注意保护环境，已经渐渐有荒漠化的趋势了，但是却不知道注意，也不知道保护与防治。
“没文化真可怕，也不知道多读书。”牧灵感慨了一会儿自然环境与当地人的环保意识，然后就拎着刀出去了。
江湖中人，自然有江湖中人的生活方式。
牧灵现在要去报仇，月黑风高，适合战斗。
夜色凉如水，牧灵怒如火。
“虽然我现在并没有愤怒，但是这两句还是挺好的，我真他妈是个天才，有这天分不去当诗人可惜了。”牧灵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淡淡着重复着两句诗：“夜色凉如谁，我心怒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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