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在一边不说话，只是帮慕栖染擦着眼泪。
“有证据吗？”
慕栖染点点头，控制好情绪，“在门外。”
皇上刚要说宣证人，就看见慕国公一身官服又回来了。
他走到御书房门口，看见痛哭的赵姨娘的时候，他又有了不好的感觉，这几天他对这个感觉是该死的熟悉。
他走到赵姨娘的身边，站的笔直，阳光从他的周围照过来，显的慕国公很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慕国公刚要呵斥赵姨娘，就被里边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慕国公进来。”
慕国公看了眼赵姨娘，一进去，就看见慕栖染跪在一边，不好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
“把证人也叫进来。”
慕国公疑惑的看向一边的慕栖染，想要开口询问，但是看看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也不敢开口。
等他看见进来的证人的时候，他的嘴角直抽抽，他有一个感觉，今天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等所有的人全部到齐，皇上看向慕国公，“慕大人，我们的晋王妃状告你说是你一夫二妻，无故将妻子贬成妾室，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慕国公惊讶的看向那三个慕栖染，这件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多，能从头顺下来的也就剩赵氏了吧。
他转头看向赵氏，双眼微眯，露出凶狠和杀意，看的赵氏小心肝乱颤。
“皇上，臣不认，臣只有韩氏这一个妻子，另一个妻子是哪里来的？臣不知道。”
皇上看了眼慕栖染，“晋王妃，把证人带进来吧。”
慕栖染冲着外边刚要说话，就听见慕国公小声的说，“你是不是想要把整个慕家全部都搭进去，赵氏，你是不是要整个慕家给你陪葬？”
赵氏看了一眼慕国公，浑身颤抖了一下，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向慕栖染，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慕栖染露出不屑的笑容，对着外边喊道，“麻烦公公把外边的证人全部带进来。”
德公公很快把外边的证人带进来，慕国公傻眼了，这里边好像是赵氏的父母。
赵氏看见他们的时候，刚刚擦干净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赵氏的父母，走到慕栖染的面前跪下，给皇上行礼磕头，“皇上，草民带来了慕国公和草民的女儿当初的婚书，还有参加婚事的人，这件事情还有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慕国公知道这件事情暴露了，看向一边的赵氏，眼睛里满满的温柔，“赵氏，你给皇上说是你自己提出来做妾的，等回家以后，我把你抬位平妻，我们好好的恩爱相处。”
“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是韩氏的父亲非得逼着我，要不然就把我的状元给其他的人。”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是心里有你的。”
韩氏被慕国公哄的一个愣一个愣的，她刚要张嘴答应，慕栖染就在一边说话了，“所以，父亲爱人的方式就是让韩氏母子三个人来磋磨我们，陷害我们，想要我们的命。”
韩氏看见女儿犀利的眼神和话语，渐渐地低下头，不敢在说话了。
“慕大人，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是要朕亲自派人去查看。”
慕国公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知道的人太多了，他只能承认了。
“臣认。”
他一边承认，一边可怜兮兮的看向赵氏，慕栖染直接往前边了一点，挡住慕国公的视线，然后歪着脸对着慕国公微微一笑。
赵氏夫妻爱怜的看着自己这个外孙女，看着她伶俐可爱的样子，都怀疑自己的那个愚蠢的女儿是怎么样生下来的。
慕栖染对着他们甜甜的喊了一声，“外祖父，外祖母。”
“好孩子，好孩子呀，这才是我们赵家的孩子。”
皇上看着慕国公，“慕大人，你好好的回家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但是无视朝廷法规这件事情还是要惩罚的，现在官降一级，你那个后来的妻子直接贬为妾室。”
皇上又看向慕栖染，“这个——”
“赵氏。”
“对，赵氏才是正妻，回家好好处理一下吧。”
皇上说完要起身，慕栖染咋子次出声，“皇上，臣女想要替母亲请求和离。”
赵氏惊讶的看着慕栖染，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和她说？
慕国公惊讶的看着慕栖染，“我不同意。”
慕栖染眼神真诚的看向赵氏，“母亲机会只此一次，你愿意和离吗，回外祖母的家，或者我们自己买一个院子。”
赵姨娘，不对，赵夫人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那个男人正在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
赵氏夫妻也上前劝说，“蓉儿，还是和离跟我们回去吧，这里你并不快乐，母亲和父亲可以养你一辈子。”
赵夫人又看了一眼慕国公，“不，母亲，我不愿意，刚才老爷说了，以后会对我好的。”
赵氏夫妻纷纷摇头，这个女儿呀，吃了这么多的亏，为什么还是是不改呢。
慕栖染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氏，走到谢莫的身边，重新跪下，“皇上，臣女愿意尊重赵夫人的意愿。”
赵氏看了眼慕栖染，感觉到她浑身散发的冰冷，就知道，今天的选择是真的惹女儿生气了，但是她相信，女儿以后会原谅她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她好好的哄一哄，说不定很快女儿就和她和好了。
“朕刚才不是说了吗，既然是晋王妃，就是朕的儿媳，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直接叫父皇吧！”
他其实很欣赏慕栖染的行事作风，如果将来她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慕栖染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跪在地上，“儿媳给父皇请安。”
慕大人看向一边的女儿异常兴奋，刚想要说句恭喜，套套近乎，就看见了慕栖染冰冷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儿和他已经彻底离了心。
那就不能让坐上王妃的位置，能坐上王妃位置的只能是慕栖雪，要不然将来慕家必将灭亡，毕竟这次他就被官降一级。
想到这件事情回到府里还要和韩氏怎么解释呢？肯定又是一场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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