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娘好说歹说才劝住丫头们，那股恨不得立马拜师的劲头。
废了一番功夫，连带着都让她有些不耐烦了。
沈复怎么连飞升上界这样的胡言，都敢直接说出来？
沈复受了芸芸一记白眼，打了个哈哈，转而又加了句。
“不过，那种飞升上界的修行者，多是凤毛麟角，大多数就像你们芸姐姐刚说那般，终其一生也就在那结丹期打转。”
小丫头们肉眼可见的消失了，对修仙引起的浓厚兴趣。
只剩大半丫头，求着张芸娘收自己为徒。
张芸娘来者不拒，一番接受下来，晚上就多出了十八个记名弟子。
“咳咳咳！”
正在小丫头互相称为师姐师妹时，黄瑶咳嗽两声打断众人说话声，起身大喊道。
“先说好！我可是芸姐姐第一个收下的弟子，你们都要叫我大师姐！知道吗？！”
可黄瑶年龄不大，算是所有丫头中的小辈。
听她成为了大师姐，一众人等全都玩笑起来了。
张芸娘自顾让她们玩闹，慢慢朝沈复说：“教主大人，这功法真能够达到仙境？”
沈复认真点头，“自然，我怎会用成仙这样的大事当玩笑。”
张芸娘不太确认，沈复素来就是玩世不恭的性格。
早在她初次相识，就知道了他的秉性。
听罢，张芸娘只略微有底。
“不过教主大人怎不用此功法修炼成仙？”
她说出了心中疑惑，得到沈复毫不在意的回答。
“很简单啊，我当初发现时，已经达到化神境界，此等功法多是凡人时，或从未修炼杂功的修行者所用。”
“我是没法子了，同你成婚时，本想让你也修行，可瞧着你已经到达了结丹期，想来你也不会愿意重修旁门功法，就没告诉你功法的事儿。”
沈复嘴上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话，眼神毫不作假般望向张芸娘。
“芸芸，如今你已经被那可恶的遥池宗背弃，可不就能够重修此等功法了。”
张芸娘本就有此打算，听到沈复说出，点头承认道：“没错，如今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修炼遥池功法已经不合适了。”
她特意把遥池二字说得极轻，想小心观察沈复反应。
见他神色依旧，张芸娘心底松了一口气。
虽说，师傅张池把她逐出师门了，更是废除了她一身修行修为，贬为凡人还扔到了青楼，险些就被迫害了。
可要是没有师父，她当初早死在村子里了。
怎会还有如今境运。
不会遇见教主大人，也没机会与他结为夫妻了。
“芸芸，我们也早些休息吧。”
“你要是还在这儿，小丫头们准会拉着你再问修行事儿。”
“到时候这么一耽搁，恐怕会睡不着觉，明日都起不来了。”
听罢张芸娘红了脸。
她别过头去，看向还在打闹的丫头们。
“如今，她们处在新环境下，我与她们去雅楼路上曾有一番相处。”
“二十多个孩子都在这儿，要没个大人看着，我不放心。”
沈复清楚芸芸有多善良，听她拒绝也没恼怒。
想着自己也需要接着熟悉原主功法，便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行回练功室练功了，要是有任何状况，你直接来叫我便是。”
“好。”
目送沈复离开，张芸娘慢慢安抚着孩子们。
小丫头们谁也不服谁，都想要当大师姐。
倒是第一个拜师的黄瑶，被所有丫头们都无视了。
气得她站在外圈直跺脚。
“师傅，她们都不承认我是大师姐！”
黄瑶委屈巴巴望向张芸娘，扯着她的衣袖，不忿道：“明明我就是师傅第一个收的大弟子！”
张芸娘从未收过弟子，只知道黄瑶说的不无道理，她蹲下身擦拭着黄瑶已经哭红了的脸颊。
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大师姐不过只是个名号。”
“待你修炼修为第一了，谁还会反驳你年龄小，却是大师姐的事实？”
初听张芸娘安慰，黄瑶哭声变得更大了，可转头一听师傅最后承认了自己。
黄瑶转哭为喜，她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师傅是支持我的！”
瞧着还在前方争吵的丫头们，她凑过去轻咳两声。
喊道：“明日我们还要回家告知父母，现在要是吵得睡不着觉了，万一说错话记错路，忘记自家方位，那问题可就大啦！”
听到黄瑶说得在理，所有丫头们全泄了火气。
她们慢慢不再争执了，朝师傅告别后，安静回到了自己床铺上。
黄瑶见她们睡下了，还想要再问师傅一些问题。
不过也被张芸娘用该早早歇息，恢复体力应对明日在云上的精神，给轻松打发去了床上。
半夜熟悉，让沈复明了了原主一身功法原则。
原主作为魔教教主，曾经靠着天资卓越，被前任飞升教主收为了弟子。
一身邪功靠着自身天资，竟是毫无依靠任何旁门外物。
沈复所担忧的问题，像是背负众多亡魂因果，背负无数无辜生魂，这等问题都没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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