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镜的销路，以前就只在京城的勋贵富裕阶层散开，这时是开始散发到全国的网络中去了。
京城的权贵阶层，体量再大，也就是那么一些。过了一定的时候，这个市场就会饱和的。
而全国，这个市场就大了。
虽然一地的体量，没有京城这么大。
但是各处一综合，这量级也不小。
皇后和韩裳他们，又有的忙了。
“韩待诏，进宫这么久，整天关在皇宫里，一定闷得慌吧！今天就陪本宫去宫外转悠一下！解解闷。”
产品销路好，皇后就高兴，皇后高兴，就喜欢到处转转。
而这事又是韩裳做出来的，功劳太大，皇后当然到处解闷的时候，不会忘了韩裳。
韩裳现在这算是标准的佞臣了。
但是佞臣就佞臣吧！韩裳本来没属意做谁家的臣子的，所以贤臣佞臣什么的，他也不在意。
只要让他能把这次的任务顺利完成，做什么他都不介意。
宫外头，就是京城，但是同样是京城，不同的地方，当然也不一样。
在皇宫周围，那就是京城的模范区，街道、商铺，那都是京城里的模版。
所有一切，都是京城里最好的。
皇后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还有几个皇妃，以及韩裳这个佞臣，走在模范的街道上，四处张望，兴致十分高。
“我大明自开国两百多年来，风调雨顺，祖宗有德。若不是鞑子忘恩负义，侵扰我边疆，我大明必当比现在更繁盛百倍。”
张皇后其实并非不知道这里是示范区，所以游行了一阵之后，有感而发。
她知道国家并非各处，都是像这京城的模范区一样，如这般的富庶。
但是她认为这一切只是因为有各处的边患。
如果外无敌国外患，大明朝必将更繁荣更强大。
韩裳对此无法作答，而且他也不认同张皇后的观点。
张皇后发表了一番高谈阔论之后，看韩裳心不在焉，就问:“韩待诏对国事有什么看法？”
韩裳听到张皇后竟然问起这个，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强行尬聊，因为她们所有人，都不是国情高手。
对这个国家的情况，并不是那么了解，那她们自然对国家，做不出一个判断，也说不出一个看法。
“我只会一些取巧的手艺，并不会兵书战策，所以对国情没有一点看法。”
韩裳对张皇后说道。
“取巧的手艺？韩待诏，你能不能造一些奇妙的武器，运上战场，帮助我们汉家二郎，挫败鞑子的侵扰？”
张皇后忽然问他，有点突发奇想的意思。
“其实我做的热气球可以作为攻敌之具呀！热气球装载兵员，升于天上，配合步兵，合力剿杀贼酋。使贼兵难以首尾兼顾。”
韩裳说道。
“热气球？”
张皇后诧异地说道。
“对呀，热气球的兵种，可以叫做空军。他们乘坐热气球，升于天上，从空中打击贼子。”
“作战之时，贼人既要防备于地上，又要到防备于天上，势必疲于奔命。我军有了这个装备，必可大获全胜。”
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张皇后悠然神往。
这事想起来似乎可行。
“回宫。”
张皇后忽然说道。
才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宫，张皇后也是牛人。
陪女人逛街，韩裳这可是第一次，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一般没有几个小时，不可能收场。
但这次竟是很快，张皇后就要回宫。
“皇后，若是真要让热气球上战场，不如找几个老兵油子来问问。孙承宗就可以了。”
“不然，其他人恐怕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韩裳是对张皇后说道。
张皇后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劲头，如果说不是因为他这话的原因，韩裳可说什么也不相信。
而真要看出一样工具能不能搬上战场，发挥作用，靠外行奇思妙想是不行的，得内行发表意见。
就韩裳想来，他认为似乎是可以的。
热气球在天上，一个人既要面对前面的敌人，还要仰着头防备着天上。
用这样胆战心惊的状态上战场，难道不是很好对付吗？
张皇后也没在这个时候和韩裳说什么，一行人又急急火火地回了皇宫。
后面的事情到底怎样，韩裳也不知道。
热气球上战场似乎并不是个很好的主意，移动太慢是它的一个致命缺陷。
纵使成立了这么一个战队，训练也是一个难题，然后到上战场，这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时日。
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题目，要克服很多的困难，才能够真正实现。
韩裳本来的意思，这兵种杀伤敌人的作用也有限，震慑的作用更大，或者是偷袭。
除此，残酷的战场上，让热气球上，作用或许没那么大。
当然，这也只是他一个战争外行的看法。内行人是不是对此又有什么独辟蹊径的见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隔行如隔山，韩裳也只是畅想一下，至于想法能不能实现，还得内行具体参详。
但是结果他并不知道。因为此后张皇后并没有找他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别人就此问过他什么，一切都没有什么声响。
倒是玻璃镜，新增的订单又是多了很多，外省的客商经过很多门路，找上他们的门来，定了很多玻璃镜，韩裳是因此又忙碌了一阵。
有这么一个全国的销售网络，高利润皇后又可以吃一阵了。
不然韩裳真要开始压低价格，对玻璃镜市场进行倾销了。
这么做可能会使原来的买主觉得很受伤，因为他们是花高价买的玻璃镜。
但是没过多久，市场上又出现了廉价的玻璃镜。
这样他们手上的东西，一下就变得也不值钱了。这时让高价出手的他们，心里怎么想？
但韩裳对这点可不会多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关他什么事，买玻璃镜到底是实用还是投资啊？
难道人们买了一个日常生活用品，还等着它保值升值？
当然，这问题韩裳也暂时不必面对，因为外地市场，暂时延缓了韩裳走低价策略的迫切性。
只要还有销路，一件商品就不应该随便再开另外一个市场。
低端会毁掉高端，只有在高端市场真正饱和之后，才好转战低端市场。
不然他们会损失很大一块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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