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上下杂货铺来了一人，没有敲门，而是在那里偷偷摸摸的撬锁。
苏然打开门，看着那人，“我还以为是成群的老鼠过街呢，大半夜不睡觉，溜门撬锁，谁教你的。”
摘下帽子，露出长发，女孩甜美一笑，“苏然，好久不见。”
“废话少说，带礼物了吗。”
“当然了，上次就忘记了，这次是不能的。”
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木盒子。
苏然晃了晃，晃荡荡的声音，“什么东西。”
“你打开就知道了，”女孩躺在摇椅上，舒服的摇啊摇，“这个不怎么好，还是怀念曾经的小板凳。”
苏然打开盒子，是一块石头，黑乎乎的无甚出奇。
“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老头子给你的，我也不知道，”女孩在杂货铺里转啊转，找不上一个可口的食物，“你这也没什么啊，丸子那个死丫头说什么你这里遍地是美食。”
那就是个吃货，在吃货眼里，方便面也是美食。
“九曲，下次见到丸子，帮我带句话，她欠的钱该还了。”
九曲笑了笑，“我出来之前，丸子还死活抱着我大腿，说要再来你这里，被老头子抓回去了，早知道她欠你钱，我应该带她来的。”
苏然笑笑，看着手里的石头，看了又看。
“苏然，上次那一百个冰淇淋真好吃，这次，我能不能再带点回去。”
“不行，那种东西，不能多吃。”
“哼，你不给我，我就去找李小彤，一百个，我想她还买的起。”
“她已经不认识你了。”
“我可以对她说啊，说什么飞剑啊，上下杂货铺啊，还有一个苏然啊，怎么样？”
“随便，”苏然摆手，“到时候，她报警把你抓进精神病院，我可不去看你。”
九曲嘟嘴，“哼，若是肖震在的话。”
没有说下去，九曲知道失言了，不该提肖震的。
苏然眼神动了动，长叹一声，“好，就这一次，下次就要付钱了。”
“嘻嘻，难得你有钱，这次我要双份。”
“不怕拉肚子啊。”
“我可以拿这个去收买丸子啊，帮你打听一下最新的消息。”
“不错，不错，那我给你三份，多打听一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九曲带上帽子，站在镜子前，看着盛世容颜。
“好了，已经很美了，要出去？”
“对。”
“小心点。”
“知道了。”
苏然轻叹，一摸口袋，“我去，我的钱，我才刚敲诈李林的钱，七万啊，怎么就剩下七百了。”
小丫头，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当然，苏然也知道，九曲会在夜市吃好喝好买好，然后，不会回来了。
七百就七百吧，还算给我留了点饭前。
旧小区，孙一虎家。
因为明天就要走，所以收拾的东西有点多，有点晚了，还没有收拾好。
但是，孙一虎三人还是一脸兴奋。
明天就要出国旅游，这么多年，连省都没有出去过，自然有几分小激动。
敲门声传来。
嗯？这么晚了，谁会来。
“我去开门，”孙一虎开门，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你找谁？”
“请问，你是孙一虎吗？”
“是，我是。”
男子笑了笑，看上去很亲切，“下面的人说，你欠的该还了。”挥手间，长剑在手。
“小秀，孙超，快走！”
这是孙一虎最后能发出的声音。
下一刻，剑光一闪。
苏然整夜未眠，不断翻看着账簿，之前，这个东西在马桶水箱里发霉，要不是林雪云，他也不会想起，还有一个这发霉东西。
这个账簿，还是他在接手上下杂货铺的时候，上任老板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同苏然不同，上任老板是一个很勤勉的人，每一笔生意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时间地点人物，像写作文一样，写的可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初中毕业，才可有这样的文采。
上下杂货铺。
除了是一间可以兑换寿命的店铺外，其实这里还是一个联络点。
而每一任老板，本身有着一个接手店铺之后，就会有的任务。
保护那些和下面有联系的人。
说是保护，其实，说白了，就是监视。
甚至，对那些人，还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上一任，就是个典型的案例，滥用自己手里的权利，对那些人随意压榨和勒索，之后，惹起众怒，被合力杀之。
这才有了苏然接手。
不过，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苏然也不知道。
听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除了几个老头子外，没人知道。
账簿不知道为何，当初清理上下杂货铺的时候，会遗留下来。
不过，这也让苏然省下了很多事。
这上面记载的人数，可是比老头子给他的名单要详细的多，而且，不管是名字和性别，甚至是爱好，吃什么会过敏都记载的详详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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