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一说。
但阴冷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凤灵曦的脸上挪开，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故意说出这些话还是在试探凤灵曦究竟知道了多少，还是说，她只是偶然间得知到了一些皮毛然后故意来他这里套消息。
要是前者，凤啸会谨慎对待。
但要是后者……
呵，这世上有很多秘密都隐藏在人看不见、触摸不到的地方，知道的人不需要太多，多余的人只需要立即清楚赶紧就可以了。
“不用试探我。”凤灵曦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她微微笑道：“大伯，我说过的吧，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最在意的问题答案是什么，但以后就未必了。”
她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凤灵曦总感觉她已经接触到了某个看不清的边缘，结合之前那个神秘少年送给她的令牌，还有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这样的猜测很大胆，但凤灵曦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上存在一部分非常少数的同时也非常稀有的人！
这些人在暗中谋划这什么，并且以此分裂成两派甚至是多派，彼此明争暗斗，游走在各方为自己拉拢助力。
凤啸很谨慎。
这一刻。
他什么都没有回应，还在等待凤灵曦的下文。
“我不知道你接收到的命令是什么，但折磨小叔叔这可不在命令的范围之内吧，你应该我任何人都清楚违反了命令的后果是什么，若是以此耽误了进度……”
凤灵曦眸光微微的一闪，她低声道：“你能承受得起后果？！”
“原来你是那家伙派来盯着我的，真是想不到，凤灵曦你也加入进来了。”凤啸似乎瞬间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词，所有的戒备都在瞬间化作了厌烦和嘲笑：“也是，你突然恢复了正常并且还不痴傻了，这世界上除了那些已经无限接近神明的家伙，还有谁能创造这样的奇迹。”
凤啸活动了下身子，一顿怪异的关节相撞中发出的齿轮运转声音清晰的传入凤灵曦的耳中，她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这一切包括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凤灵曦故意模仿着信中那个人的语气。
故作高人一等的姿态，凤啸对这个很敏感，还有一些别人不会说出的话甚至不会出现的词汇，当然凤灵曦却对这些词汇很是熟悉。
这不就是她原本那个世界的人，她所在的那个圈子里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命令、指令、违反命令、耽误进度与是否承受得起对应的代价后果。
没有坦白的告诉一个人你这样做会怎样怎样，但又好像已经告诉你了这样做的代价是你支付不起的。
“这就是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凤啸，你的速度太慢了。”凤灵曦漫不经心的道。
凤啸却冷笑：“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横插一脚，你以为凌月国会落到你手上？别开玩笑了！不管是凌月国，还是凤家又或者是五大家族，最后都应该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眼里充满了不甘，血色似乎在这一刻有一种冲动要溢出。
凤灵曦淡声道：“你要和我为敌？”
凤啸却冷哼了一声，偏开了头，咬牙阴阳怪气的道：“放心，规矩我还是明白的，既然凌月国已经落入你的手中成为你的战利品，那我换一个国家就是了，天风大陆有用的国家并不多，凌月国占据了天然的优势结果被你给从中截胡了，你还真是懂得什么时候出手才能利益最大化！”
还是太模糊了。
凤灵曦依旧不是很清楚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那一页纸中，只说明了凤啸已经加入了那个神秘的一方中，并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暴露出来可以追查的线索。
上面的内容说，如果这一条线索断掉的话，天风大陆上将会发生很可怕的灾难，但具体是什么灾难又根本没有提及。
只隐隐约约的映射出，这场灾难和外族有关……
外族？！
凤灵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要是按照她之前那个世界的解释，这个词的解释倒也不是没有，简而言之就是异族入侵吧。
“哪里哪里，毕竟我正好就在暮日断崖中，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没有抓主错放了岂不是亏大了。”
“倒是你。”
凤灵曦抬眸看向了他：“大伯，现在的你，真的还能称之为人吗……”
她眼里夹杂了三分显而易见的轻蔑，似乎只是单纯为了营造出某种尊贵与低贱的差别。
凤啸额头青筋再度的暴起，他冷笑道：“至少我不会死，就算有人将我杀了，将我千刀万剐了，我也不可能死！”
“作为永生的代表作之一，你会死，人类注定是死亡你别告诉我这样的事实你想否认。”
“永生的代表作……之一？”凤灵曦抬起了下巴，她唇角微勾：“难道，你们所谓的永生代表作之一，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活机械？”
活机械。
这三个字一出，凤啸心中的怒火成功的被刺激了起来，但同时，也打消了他最后一点防备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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