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贤妃低低开口，眼底带着几分的期待。
可她不敢相信永亲王这话，或许说她不愿意相信司徒天。
这种耻辱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忍不了的。更何况那是一国之君，他想要她死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永亲王重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管白嫣然他们在场，继续道：“就算是他真的要惩罚，那也有我在，我绝对不可能和之前一样将你拱手让人！”
听着事情牵扯到了之前，贤妃轻咳一声，从永亲王的手里抽回了手。
她抬头看向司徒湛，歉意道：“湛儿，这件事情本是陈年往事，不该牵扯你们小一辈的进来。”
说到这里，贤妃面上更是多了些许难为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道歉才好。
“此时，到底是先皇有错在先。”司徒湛沉声开口，并不愿意接受贤妃的道歉。
她本是他的长辈，无论是不是贤妃，她哪怕嫁给永亲王，也是躲不开的亲戚。
可偏偏当初先皇横刀斩断了他们两人的情思，在父皇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入宫成了贤妃。这些，都是他们对不住他们二人。
贤妃浅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此事也怪不得先皇。说到底不过是我们顾虑太多，所以才会和先皇做了交换。”
永亲王痛苦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当年的事情不可回首，如今我们既然重新在一起，本王就一定要好好的守着她。”
他语气笃定，看着司徒湛的眼中没有半点的迟疑。
“父皇那边，本王会去想办法。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可能最后结果不会很好。”
司徒湛眉头微皱，一番话说的很是沉重。
他自然希望他们两个人好好的，能够摒弃世俗在一起。
可另一个人毕竟是他的父皇，他也需要顾忌他的感受。
“那就多谢湛儿了。这些年是本王的错，才害的柔儿在宫中这么多年难捱。早知如此，当初我便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能让柔儿进宫。”
永亲王拉着贤妃的手满心感慨，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他们。
若是没有这些事情，他们两人的孩子，怕是也有湛儿这么大了。
“皇叔言重了。”司徒湛低低开口，看着两人心思一时间不免复杂。
白嫣然就坐在一旁不曾开口，可是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明白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
贤妃毕竟是生下皇子记录在册的嫔妃，而永亲王更是皇家血脉。
他们二人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于北禹皇室将是几百年都难以洗掉的奇耻大辱。
哪怕司徒天和苏菀怡两个人真的不在意，愿意放他们自由，可文武百官和天下人却不会放过他们。
纵然之前是有情人，彼此相爱。可这些，也都抵不过他们眼中红杏出墙这几个字。
“朝阳郡主，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别放在心上。”贤妃目光转向白嫣然，语气不免多了几分愧疚。
听她说起，白嫣然这才想到当日她为她治病之时她的抗拒，不由浅浅一笑道：
“贤妃娘娘不必如此。当日我若是知道这些，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去揭您的伤疤。”
白嫣然提及这些，不免唏嘘。她当时若是知道，必然不会想着去多管闲事。
可现在说这些，似乎都已经晚了。
贤妃笑着摇了摇头，温柔道：“无妨。这些事情我平日里也都是藏着，之后你们还是别叫我贤妃了。”
她对于这个称呼恨了太多年，若不是当初没有办法，她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入宫做什么后妃？
白嫣然点了点头，想着她的年纪以及永亲王刚刚的称呼，浅笑道：“那我们之后便叫您柔姨吧。”
当然，司徒湛若是不怕被打要叫皇婶的话，她也没什么意见。
贤妃听着这个称呼当即笑了，点头道：“好，就叫这个。这么多年，还不曾有人这么叫我。”
她说着，不由擦了眼角眼泪，明显多了伤感。
永亲王见不得她如此，忙开口安慰。
司徒湛和白嫣然两个人说是走走看看，但现在眼看他们成了电灯泡，当然不想继续留着。
傻子才继续在这里吃狗粮！
离开冷宫，白嫣然与司徒湛并肩走在宫道上，只觉得宫道漫长无边。
白嫣然不免轻叹一声，低喃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郎是谁？”司徒湛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一些，语气明显多了不悦。
“萧郎？萧郎是谁我怎么知道？”白嫣然登时瞪大了眼，随即忙反驳开口。
不等司徒湛再问，意识到什么的她忙解释道：“这不过就是旁人感慨的一句诗词而已，我就是随便拿来感慨一下，你至于吗？”
司徒湛听着这话，才移开她脸上的目光，闷闷道：“本王不喜欢。”
“不过就是一句诗词而已，你有什么不喜欢的？”白嫣然皱眉，觉得司徒湛有些太大惊小怪。
她不过就唏嘘一句，怎么到了他的口中，就像是真的有这号人一样？
还不喜欢，一巴掌下去，他估计就不说什么不喜欢了。
“反正不喜。不喜就是不喜。”司徒湛拉着白嫣然自顾自往前走，也不侧眸看她，出口的话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
白嫣然听的有些头大，想要抽出手，却发觉司徒湛用了力道。
“你能不能不这么醋坛子？”白嫣然忍不住问出口，总想采访一下司徒湛现在的内心想法。
他是不是觉得她近些日子脾气太好，所以他矫情一下，其实没什么？
司徒湛不理她，可也体谅她的步伐放慢了速度。
白嫣然本来只是想要说话刺激一下他，然后两个人说两句玩笑话便算了。
可如今看他真是生气得样子，更是头疼。
“司徒湛，你可是堂堂熠王殿下，这样不太好。”白嫣然用另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放软了语气。
司徒湛闷哼一声，略带不悦道：“你如今也是北禹的朝阳郡主，怎么不见你平日注意一些？”
“我怎么就不注意了？”白嫣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湛的眼中多了几分不服。
她这个朝阳郡主怎么了？她个人觉得这个郡主当得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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